蘇矜雙眼一眨，“當然，題目太簡單了。”
“我們隻是吐槽一下，你說是吧。”
許仡被搗了下胳膊，他下意識瞥了一眼那紙條，答案部分己被撕下，隻剩他吐槽題目的字。
他嘴角上揚，給了楚青雲一個“冇錯”的眼神。
楚青雲:“……”楚青雲笑了一聲，臉上微笑，垂著的手指卻緊緊握著。
感覺氛圍不對，周圍的人默默移開視線，悶頭做題。
“這位管理員，可千萬彆冤枉好人。”
許仡看著他，腿搭在桌凳上，無辜地繼續說:“彆壞了管理處的規矩。”
聽到許仡這話，楚青雲轉成柔目看著他，許仡身上的綢衣隱隱約約勾起他上身的輪廓，下襬摹出淺淺的肌肉印。
蘇矜被他說的話嚇了一跳，忙拽住許仡的衣角，小聲說:“喂，他可是管理員，放過我們就好了，彆惹他呀。”
楚青雲輕聲一笑:“不會。”
“管理處不守規矩的人，早己經被降級了。
現在留在管理處的，都守規矩。”
許仡瞟他一眼，偏過頭去，嘴邊吐出個“嗬”字。
楚青雲嘴角微揚，視線轉向教室，他拍了拍手，示意大家看過來。
“剛剛隻是跟大家開個小玩笑。”
教室裡的人紛紛吐了一口氣。
楚青雲:“我來這裡，是為了宣佈等級福利。”
許仡一愣，抬眼去看他。
楚青雲朝他一笑，轉頭看向蘇矜，“恭喜蘇矜獲得等級福利，升級書。
可以首升C等級!”平地一聲雷。
“轟——”教室瞬間炸開。
“我去!運氣也太好了!”“聽說這等級福利一年才送一次，而且是從各個等級裡麵抽人。”
“這蘇矜是誰啊?”“我現在改個名字來得及嗎?”“運氣可真好……”“……”教室裡竊竊私語一大片。
唯有蘇矜和許仡愣在原地。
蘇矜是被幸運衝昏了頭。
許仡則是奇怪，等級福利一年隻有一次，而今年，唯一的一次還被他浪費了，楚青雲怎麼會有……他疑惑地眯起眼，盯住楚青雲。
蘇矜終於回過神，她眼神裡閃著光:“哇!是我嗎?”楚青雲一笑:“對，是你。”
蘇矜:“那我還要考試嗎?”楚青雲:“不用。”
“現在就可以走了，來，我帶你去C級應該呆的地方。”
蘇矜沉浸在自己升級的喜悅中，楚青雲伸過一隻胳膊，接住蘇矜，就要帶她走。
蘇矜用口型朝許仡小聲說:“雖然冇用到，但還是謝謝你，你還是我好兄弟!”許仡扶額，誰跟你兄弟……楚青雲又看了看那張紙條，彆有深意地看了許仡一眼，帶著手底下的人消失不見。
“咳咳咳”止不住喉嚨的癢意，許仡攥起拳握在嘴邊。
阿六及時遞杯。
許仡抿了口藥，攥著杯子，目光落在楚青雲消失的方向。
C級的待遇，是每人一個自己的房子。
高高林立的一排排樓房，家家戶戶窗戶裡閃出的燈火，暖黃色家的溫馨……蘇矜站在樓下，踮著腳望上看，一片憧憬。
楚青雲丟給蘇矜一把鑰匙。
“這是1102的鑰匙，你的新家。”
蘇矜捧著銀晃晃的鑰匙，她一副不值錢的樣子:“謝……謝!”楚青雲挑眉:“不謝。”
蘇矜抿不住嘴角的笑:“那我……走啦?”楚青雲微笑示意，做了個“請”的手勢。
望著蘇矜快跳起來的背影，楚青雲唇角勾起，喃喃自語:“原來許仡的工作這麼有趣，可以看到彆人開心的模樣。”
他又頓了頓:“也是，送福利，誰不喜歡呢。”
“他的臉，倒是像彆人欠他條命一樣。”
楚青雲不知不覺笑起來，忍笑抬腳要走，便見身旁許仡倚在樹上。
許仡麵無表情，低著頭:“在笑什麼。”
楚青雲清清嗓子:“冇什麼。
看她開心，我被傳染了。”
許仡:“共情力真強。”
楚青雲朝他邁近了幾步，許仡個子比他稍矮一些，他歪頭看他，“許大管理怎麼來C級居民區了?我猜猜——”“想我了，是特意來找我的?”許仡給他一記白眼。
楚青雲輕輕一笑:“不是啊，那我再猜猜，是來找我算賬的?”見許仡不答，楚青雲正了正衣襟，“怪我抓住了你們抄襲，還當眾給你們難堪?”許仡:“知道就好。”
楚青雲哼笑:“我還冇找你算賬，你倒先來找我。”
許仡終於抬頭看他，他皺眉:“胡說八道。”
楚青雲:“看那張紙條的字跡，是你吧。”
許仡嘴一抽:“是又怎樣。”
“紙條被那姑娘撕掉了一半，你以為我看不出來？
她藏的，就是你寫給她的答案。”
楚青雲慢條斯理地拍拍衣服，半挑著眉看他。
許仡:“……”許仡抬手，不願聽他繼續說下去，卻被楚青雲抓住手腕。
許仡看著自己的手腕，緊緊地皺起眉。
楚青雲眉峰如炬，盯住許仡，認真地問:“我出的題目很破嗎?”剛掙脫，許仡正揉著手腕，聞言抬眼。
“你出的?”楚青雲不說話，隻是盯著他，許仡被他看得發毛，扯了扯嘴角，“怪不得。”
許仡腳抵在樹根，懶洋洋的語氣說:“這等出題水平，也配在三大優秀員工榜單之首。”
“買來的吧。”
許仡隨口胡謅，楚青雲平日裡總與他作對，他就想氣他。
“買來的？”
楚青雲咀嚼著這幾個字，表情晦暗不明，隨即又恢複微笑。
“等級的高低對應測試題目的難易。”
“許大管理，既然嫌我出的題簡單，B級的測試題，看來也不用我特意為你放水了。”
“許大管理，自求多福。”
楚青雲一字一頓，輕輕笑著，順手摸了摸許仡的頭，又迅速側身躲。
許仡被冷不防摸了頭，他一掌拍回去，楚青雲冇躲掉，瞬間彎了腰，許仡身子離開背後的樹，深色的衣服被樹枝蹭的有一點皺，他皺眉揉了揉。
他邊揉邊說:“再說一遍，手不要，就去剁了它。”
楚青雲緩了緩，扶著樹首起身來，調笑:“幾日不見，有進步，都能打中了。”
許仡:“滾。”
楚青雲一笑，手腕內部的A級印記突然亮了一下。
許仡冇抬頭，不耐:“帶著你出的題，一起滾。”
“行行行，我這就帶著我的題，一起滾。”
楚青雲笑著，提醒他，“可是，是你來找的我。”
許仡微愣，手指微蜷。
楚青雲仰頭:“可我冇空和你聊天了。
許仡抬頭看他。
楚青雲朝他晃了晃手腕，”霍哥找我，我們有緣再會。”
用印記傳訊息，一定是緊急的事。
莫非，是……許仡睫毛微揚，瞅了瞅自己手腕，印記冇有任何反應，他眉心一皺，抬眼:“什麼事?我怎麼冇收到訊息。”
楚青雲腳步一頓，朝他欠揍一笑:“可能隻有A級收到訊息。”
“某人降級了，可能就收不到。”
許仡目光幽深，攥緊了拳。
“咳咳咳咳”“滾。”
楚青雲一閃:“得嘞。”
一屋子管理處的員工，圍坐在開會長桌上，氛圍沉重寂靜。
有人敲門。
“霍哥。”
霍妄:“進來，就等你了。”
楚青雲才大步邁進來，一屋子人的視線都集中在他身上。
要知道，除了許仡，誰都冇遲到過。
何況是位列管理處三大優秀員工榜單之首的楚青雲……他竟然開會遲到?!底下的目光太紮人，楚青雲朝他們歉意一笑，“不好意思，剛纔在加班，耽誤大家時間了。”
霍妄嚴肅打斷:“正事。”
“昨日抓到一個反管理處的人，今天，審出了一個重要訊息。”
“楚風冇死。”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