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鳳天大步走進來,目不斜視的走向坐在上位的那個人,隨後遞了一個密封的檔案袋過去:“頭兒,這是一份由首席法醫親自屍檢之後開出的屍檢報告。
”
辛伊看著鳳天,氣得差點把牙咬碎。
這分明就是在和她故意作對!
那個什麼首席法醫真是在找死!
“什麼時候的事?為什麼我不知道?”頭兒接過檔案袋,皺眉。
“因為這邊急著破案,也就冇有走正常流程!”鳳天在來的路上就已經想好怎麼說了,此時撒起謊來連個標點符號都不打。
“冇有走正常流程就直接驗屍,這也太兒戲了!”辛伊看著頭兒手裡的檔案袋,恨不得扒出來看看裡麵究竟寫了什麼,不過很快就收起思緒,笑著說道:“還有,你說首席法醫,人呢?倒是帶過來看看啊!”
她是大小姐,她要優雅溫柔禮貌。
就算是對對方恨之入骨,她也會麵帶微笑。
“想看人嗎?”鳳天這才把目光移到辛伊的臉上,臉上皺著,一副為難的樣子:“我冇那麼大麵子,請不動人!”溫大小姐不想爆馬甲,他自然會維護她。
辛伊依舊保持著臉上的笑容:“是多大的人物,居然連鳳隊都請不動!既然鳳隊不行,那就讓頭兒去請!”
在她看來,鳳天就是故意來攪她的局,根本就冇有什麼首席法醫,所以纔會如此逼他。
鳳天的眉心皺得更緊:“為什麼非要見人呢?難不成大小姐對她有什麼想法?”
隻差冇有說,要是你見了人,會把你打擊到自卑!
“嗬,想法當然冇有!就是覺得好奇!”辛伊挑眉,目光對上鳳天的眼睛:“那個首席法醫究竟是何方神聖,如此的神秘。
”
“頭兒,東西我反正是交給你了,我還有事,先走!”鳳天不想和辛伊多說,轉身就走。
畢竟,和一個女人逞口舌之能一點意義都冇有!
鳳天如此爽快的離開,反倒讓辛伊覺得他這是心虛,更加的不會放過他,於是,當即就開口道:“不如這樣,讓那個首席法醫和我比一場。
”
鳳天的腳步一頓,隨即回頭看著辛伊,一臉的錯愕:“你確定受了打擊不會自卑到去自殺嗎?”
如果不會的話,他可以試試勸溫阮和辛伊比一場。
到時大不了戴個口罩帽子就能讓人看不出她的臉了。
鳳天心裡盤算著,那頭的溫阮卻感覺背脊一涼,下意識的縮了縮身體。
“怎麼?冷嗎?”處理檔案的墨靳言剛好抬頭就看到了這一幕,一邊說一邊起身,取下自已的外套就朝著溫阮走去。
溫阮正要回答,身體就被抱住了。
男人的呼吸在耳畔,耳朵有些發燙。
這個男人又在撩她了!
等下她萬一把持不住在這裡把他推倒怎麼辦!
溫阮有些羞恥的想。
她最近腦子裡怎麼老是裝這麼多的黃色廢料。
正想著,身體就被抱了起來。
溫阮回過神,目光落在男人好看的側臉上。
即使隻是一個側臉,也美得傾國傾城。
這男人真是上天的寵兒,精緻的不行。
“坐著,我還有幾份檔案,看完就走!”坐到老闆椅上,墨靳言把溫阮妥妥的放到腿上,聲線溫柔。
溫阮抿了抿唇,看了一眼桌上堆成小山的檔案,無語……
這才幾份?
你的數學是不是體育老師教的!
不過,為了不耽誤時間,溫阮冇有多說。
反正你說什麼就是什麼,你開心就好。
墨靳言見她不說話還以為她不開心,剛拿起筆又放下,雙手捧起她的臉,唇湊過去,輕輕地在她唇上親了一口:“乖,很快就好!”
他處理檔案的速度向來很快,也不需要等很長時間。
“你快點處理吧!”溫阮紅著臉說道。
再親一下的話,她保證這男人一個小時都開不了工!
墨靳言看著她水眸瀲灩的樣子,喉間有些發緊。
想親。
想睡。
可他還有正事要做!
然而。
下一秒。
墨靳言的唇就壓了上去。
溫阮……
不講武德!
“閉上眼睛。
”
男人的聲音像是帶著魔力,溫阮乖乖的把眼睛閉上。
片刻後才反應過來,她為什麼要閉上眼睛!!
一個吻,越來越深。
辦公室裡的溫度越來越高。
“爺!”白執推門進來,一眼就看到自家一向清心寡慾的爺坐在老闆椅上,懷裡抱著個女人正吻得難捨難分,後麵的話硬生生的嚥了回去。
不,一定是他開門的方式不對。
墨靳言臉一黑,隻好把唇退開,大掌扶著女孩的後背,用力的做了一個深呼吸。
白執又壞他好事!
真想把他扔去挖礦!
溫阮拚命的呼吸著新鮮空氣,小臉兒紅得像是煮熟的蝦子。
還好白執來了,不然她又得被吃乾抹淨。
白執陡然覺得背心一涼,急急地退出辦公室。
溫阮推了墨靳言一把,小聲說:“白執應該找你有事,我先下去!”軟軟的聲音染了一絲欲,撩撥人心。
墨靳言的喉結滾動了一下,身體有些僵:“你再動一下試試!”幾個字透出一股咬牙切齒的味道。
溫阮先是一愣,隨即便反應過來。
這也太太太……
羞恥了!
有了這樣的認知,果然還是乖乖不動了。
她可不敢挑釁墨靳言。
否則,最後受苦受累的還是自已。
白執以為自已開門的方式不對,出門後做了一個深呼吸,隨後才推門進去。
辦公桌後麵的爺冇有做那樣羞羞的事了,但是,他的腿上還坐著一個女人!
白執心裡明白,除了溫阮,冇有第二個女人敢如此的大膽敢坐爺的腿上。
或者應該說冇有第二個女人能夠靠近爺的身邊。
溫阮就是這個世界上最特殊的存在。
墨靳言冷眼看著白執。
他最好是有很緊急的事情彙報,不然……
“爺,我剛收到老首領大人那邊的訊息……”說到這裡,白澤停下,一臉為難的看了一眼溫阮,說道:“請少夫人迴避一下,可以嗎?”
他什麼都不想少夫人知道。
“好!”
“說!”
兩道聲音同時響起,白執發愣。
到底是怎樣?
“繼續往下說!”墨靳言將溫阮的身體牢牢的禁錮在懷裡,緩緩地說道。
如果仔細聽就會發現他的氣息不穩。
溫阮勾了勾唇。
這個男人還真是……
明明知道自已留下來會讓他難受,偏偏又不讓自已走!
也不知道在堅持什麼。
“老首領大人前兩天在府上見了一對夫妻,恰好這對夫妻是傅奇唸的父母。
”白執說完還覺得有些奇怪,老首領大人見這對夫妻做什麼?
“把傅家的地址查出來!”墨靳言頓了一下又補了一句:“儘快!”
溫阮漂亮的杏眸半眯著。
老首領見傅奇唸的父母做什麼?
傅奇念又是怎麼和墨老太太搭上線的?
這突然冒出來的一家人,倒是讓人有些匪夷所思。
“怎麼不走?還有事?”見白執杵著不動,墨靳言冷聲道。
真是一點眼力都冇有。
杵在這裡礙眼。
“冇事了。
”白執回過神,急急的離開了辦公室,心裡卻在想,爺越來越像昏君了,美色當前就啥都不管。
這公司早遲的玩完!
等到白執離開,溫阮纔看著墨靳言緩緩地開口道:“你說,那個傅奇念會不會是辛伊的槍手!”
辛伊會畫畫,但是,為什麼偏偏在傳出墨老太太喜歡綺唸的畫之後她才冒出來?
墨靳言對上女孩的眼睛,想到她就是綺念,再聯絡到辛伊突然拿著畫跑來家裡,以及老太太刻意的拉了一個女人到他麵前晃悠,這些巧合加起來就像是有人在背後操縱著。
不過,女孩現在還不知道他其實已經知道她綺唸的身份,這樣的猜測就先不說出口。
勾了勾唇,抬手在溫阮的眉心處戳了戳:“為什麼這麼關注這件事兒?還有,之前看你在家裡評論辛伊的畫,我怎麼感覺你很懂畫似的,小東西,說吧,是不是有事瞞著我?”
那聲音帶著一股寵溺的味道。
溫阮背脊一僵,臉上的表情不太自然,乾笑一聲,低低地說:“冇有的事!我怎麼可能有事瞞你呢!”
要是讓這個男人知道她綺唸的身份,估計又會多想,就怕他又說出她要逃的話來,頭疼!
“不過,說起來,我倒是挺喜歡綺唸的畫,像她那幅《遠方》我就特彆的喜歡,打算買回來放著慢慢欣賞!”墨靳言抿了抿唇,說道:“當然,她的人我也喜歡!”
聽了墨靳言的話,溫阮臉上的表情自然了,背脊也挺直了,笑容變得意味深長:“怎麼?你喜歡綺念?”
雖然那個人就是她,可是,親耳聽到墨靳言說欣賞另外一個女人的話,她心裡還是特彆的不爽。
對,就是檸檬了!
“怎麼?我不可以喜歡她嗎?”墨靳言修長的手指勾著溫阮的下顎,看溫阮的眼神帶著疑問。
溫阮吸了口氣,心裡煩得一批。
說好的一輩子隻愛她一個人呢?
為什麼現在當著她的麵理所當然的說出喜歡另外一個女人的話!
“阮阮在想什麼?”墨靳言看著女孩氣鼓鼓的樣子,覺得十分的好玩兒。
自已吃自已的醋,也就他的女孩才做得出這樣的事。
墨靳言這樣想,但溫阮並不知道他已經知道她綺唸的身份,因此,在溫阮心裡就是覺得男人已經變心了。-